身影在此刻显得如此冷漠而统一,将我孤零零地包围其中,那种无助感如同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我淹没。
我想起了花拯,再一次为自己证明:“你可以问……花拯……”
林软再次抢话:“花少很早就去了缅国,失去了所有的联系,当时走的时候,他还来病房跟严谵哥哥告别了。”
“你还想让我去问谁?”
严谵的面庞宛如寒霜,阴冷的目光直直盯着我。
我含泪看向他,苦涩中夹杂着怨恨,嗓音忽大忽小,有些控制不住:“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就跟上次一样,你好像……永远都不会选择相信我。”
他挑眉,阴冷地质问我:“那为什么我醒来第一眼,看见的不是你?那为什么你现在会从国外回来呢?”
我张了张嘴,喉咙却哑涩得说不出话来,想了想,有什么好证明的?明明漏洞百出,他却不愿意相信。
突然觉得吧,一切毫无意义了,随便他信不信我……
我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重复着他的话语:“嗯,她才是你愿意为之付出一切的人,而我……”
我缓缓转身,拖着虚晃的脚步一步步离开病房,自言自语地嘲讽自己:“而我……贱啊……是真贱啊……贱死了呢……我为什么可以这么贱啊……”
我能听到身后有脚步声。
林软甜腻的声音响起:“严谵哥哥,你快点回病床上休息,等下还要吃药。”
我勉强走到病房门口,停下了脚步,伸出手掌,用力地抹去脸颊上的泪水,试图将脆弱与不堪一同拭去。
然后,我发现手背上有鲜血,我好像流鼻血了……我真的好讨厌血,我加大了力度,近乎粗暴地擦拭着。
直到不流了,我才回头看去,门半开着没有关,严谵依然伫立在原地,他的眼神穿透空气,直勾勾地锁定在我身上,复杂难辨。
我用尽全身所有的力气,让自己的声音清晰:“严谵,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对你有任何的心软,因为,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