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是我学厉焱的。
严成海怒吼一声:“你混账!你是怎么跟我说话的?我好歹也是长辈。”
我冷笑道:“做长辈的就可以说话不礼貌,不尊重人,侮辱人吗?长辈为老不尊,晚辈给面子是人情,不给面子是本分。”
他一向喜欢插手我跟严谵的事,当然也有厉采曼在他面前说三道四。
他在那边大怒:“果然,我当年就不该松口,你确实无德,配不上严谵,我也不跟你这晚辈动嘴皮子,你最好尽快跟他离婚。”
我向来情绪很稳定,但是如今只要面对严家的人,我就控制不住了,嗓音控制不住的尖锐起来:“如今是你的侄子不愿意跟我离婚,对我死缠烂打,麻烦回去好好教育你的侄子,让他尽快跟我离婚,而不是在电话里羞辱我。”
“你……”
懒得再听他的话,我直接挂断电话。
我缓了很久,才平复好了情绪。
这种赤裸裸的瞧不起,就像被人踩在脚底下,任由碾压,还居高临下地对你说:“你就是一个蝼蚁。”
这人叫严鸿才,百源集团的董事长,严谵的叔叔。
正如他所说的,我当初跟严谵交往,不但遭受厉采曼的羞辱,还得到他的鄙弃,他觉得自己是阶级上的人,根本不会把底下的人当人。
我厌恶他更厌恶自己,厌恶自己瞎了眼,厌恶自己恋爱脑,如今所遭受的一切,或许就是活该。
就在这时,严谵的电话打回来。
我看着手机上熟悉的手机号,犹豫了好几秒,接听了电话,耳畔传来他的声音,温柔低哑:“身上的伤还痛吗?我接你回来吧,我照顾你,给你做你最喜欢吃的饭菜,上次的钢琴也送到新买的房子了。”
他的声线温柔动听,充满疼惜跟呵护,如果不是发生了这些事,我真的还以为他爱惨了我。
那边见我没回声,又轻声道:“老婆,你在吗?你不是想跟我说清楚当年的事吗?你在哪儿?我接你出来?我们当面说,我们好好说,我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