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手,对着周围谢家亲戚说道:“诸位来此吊唁,是诸位良操美德,肝胆照人,也是谢家德泽所在……”
拥有现代人的记忆,平等的概念根植心灵深处,梁政在面对平常人的时候,打从心里就有几分和气,由此说起这些场面话,也让人如沐春风。
说完这些场面话之后,谢家的管家带着梁政走进灵堂,谢秋直挺挺的在草席上躺着,身上盖着白布,脸上盖着黄纸。
“把黄纸揭开。”
梁政走到近前,说道。
“梁公子。”
谢绎小声说道:“侄儿壮年蒙难,心有不甘,死相难以入眼,盖上黄纸,也是遮挡煞气,公子还是不看为好。”
死因果然是有些蹊跷……
梁政来到这边,也听到了一些风声,据说谢秋是死于马上风,不过梁政心中,多少还有些疑心,于是再度出言,让谢绎将黄纸揭开。
眼窝塌陷,双眼微睁,形容消瘦,骨相外显。
梁政见过谢秋多次,此时看到了他的死状,一时有些难认……真能亏成这个模样?
不可思议!
“自从老大爷过世之后,少爷在家中就无人能制。”
谢家的管家说道:“他每天不是在自己床上,就是在别人床上,这人的精力终归有限,由此少爷从开始精疲神倦,到后来的服药猛攻,就像是一棵大树,根坏了,树也就到头了。”
细说一下别人床上……
梁政瞧着谢秋的死状,忽而问道:“怎么不见高梅?”
谢秋的妻子是平常人家出身,叫做高梅,平日温柔贞静,也是谢三生前千挑万选,为儿子选定的,平日颇有驯夫手段,谢秋也颇听她的话。
“少夫人卧病在床,已经半年了。”
谢家管家满是忧愁。
正因如此,才管不住谢秋。
梁政见此,心中明白,谢秋一死,这帮远方亲戚如狼一般涌上来,高梅又卧病在床,不说谢家风雨飘摇,就连高梅自己恐怕都有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