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看到萧寻脸色难看，忍不住问道：“老师，怎么了？父亲在信里说什么了？”
萧寻没有说话，而是把曹操的信交给曹昂，让他自己看。
曹昂也愣住了。
在他来辽东之前，益州的战事一点问题都没有，所有人都认为曹操以汉中为跳板，占领益州是迟早的事情，根本没什么难度。
更不要说曹操还联合了孙权，在荆州给刘备施加压力，刘备应该自顾不暇才对。
可为什么，刘备竟然能够出兵定军山，而且还在极短的时间内强行斩杀夏侯渊，给汉中带来了这么大的压力？
“老师，这……怎么会这样？”
萧寻摇头，他是真的没法跟曹昂解释什么叫做历史的惯性。
他真的已经很努力想要避免历史惯性带来的影响了，可他也真不是神仙，无法预测历史上没有发生的事情，也无法判断益州的战事会发展到哪一个阶段，更不会算到程昱在发现刘备突然出现在定军山的时候，竟然慌了！
他竟然慌了！
作为曹操非常看重的谋士，就算是被萧寻压制了十几年，也不该有这样的表现！
但偏偏程昱就是慌了，而且还让夏侯渊前往定军山，牵制刘备去了！
这算什么？
历史的惯性甚至可以影响到程昱的智商和判断吗？
还是说，程昱是故意的？
算算时间，他之前在阳乐给夏侯渊写的那封信，很可能还没有送到夏侯渊手里，要不然夏侯渊绝对不会贸然进入定军山。
就算程昱派人求援，夏侯渊也绝对不会轻易出兵，毕竟夏侯渊才是名义上的主将。
所以说，刘备进入定军山，程昱惊慌失措，向夏侯渊求援，夏侯渊因为曹操之前写过的信，让他以程昱为主，所以就去了定军山……
曹操在信里并没有说太多益州的战事，所以萧寻无法知道太多的事情，但他知道这里面必然有很多蹊跷，要不然夏侯渊这样的将领，不会随随便便就被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