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更危险？”
李成梁一边用茶盖拨着水面的茶叶，一边笑道：“损害，也是损害大明的利益，辽东不属于李家，我们李家不过是朝廷安插在辽东的掌柜罢了。”
“辽东越不安宁，朝廷就越依赖我们李家稳住这盘棋。”
“至于努尔哈赤，尽管是个凶狠的狼，凭他现在实力，我们李家硬碰，恐怕也没胜算，但背后有大明撑腰。”
“建州地瘠，小地方一个，努尔哈赤再厉害，难不成还想与大明为敌不成？”
“派人把我们打听到的东哥下落，以及叶赫部归朱恪管辖的消息告诉努尔哈赤。”
一直沉默的李如柏不解地问：“父亲，为何我们不放‘东哥可兴天下，亦可亡天下’的预言出去？”
“反而舍近求远告诉努尔哈赤？他即使知道了，远在建州，我们和太平寨拦在中间，北方又有察哈尔阻隔，他能有何作为？”
李成梁失望地摇头：“你们领兵打仗没问题，可政治敏感度太低了。”
“你们没看出圣上很赏识朱恪吗？”
“同时，皇上对我们李家也颇为忌惮，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消息要是从我们这儿泄露，万一被锦衣卫察觉，皇上知道了怎么办？”
“皇上因疑心我们李家，很可能先入为主地认为我们在报复朱恪夺兵之恨。”
“这预言的效果就会减弱，而努尔哈赤则不同，如果预言从女真人嘴里传出，虽然慢些，但影响将是巨大的！”
“我们李家却无需承担任何风险，就达到目的，何乐而不为？”
“李家基业庞大，你们要记住，做任何事都要确保立于不败之地，以往急于求成的错误不能再犯！”
“是！孩儿谨记父亲教诲。”李如成二人连忙认真答应。
接着，李如柏带着几分忧虑提醒：“父亲，朱恪得到东哥后，似乎运气特别好，那句‘可兴天下’的预言，会不会是真的？”
“反观这些年，大明形势并不乐观，会不会……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