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得很快，新年到了。我和妈妈将屋里布置得焕然一新。我还翻出了之前闲来无事打发时间的剪纸，剪了一些窗花贴在窗户上。新年的气息一下子就浓郁了起来。
杜凯的爸妈也从县城赶回来过年。大包小包的东西从车上搬下来。杜平和周燕夫妻两个忙忙碌碌地往家里搬年货。杜凯倚在门口的大树上看着他们忙。
等着都搬完了，奶奶招呼杜凯进去吃饭。夫妻两人已经坐在了饭桌前。周燕看着儿子忍不住落下泪来：“小凯，部队训练挺累吧，你都瘦了，也壮了。”
杜凯没有接话，拿过一旁的椅子坐在奶奶身边。
“你妈跟你说话呢！”杜平忍不住动气。
奶奶拍了拍桌子：“你喊什么？你们两口子还知道回来？一年就见这1面，孩子你教过一天吗？钱永远赚不完，孩子需要你们的时候都过了。”
杜凯慢慢抚着她的后背，没有说话。
一顿饭下来谁也没有再开口。奶奶默默把菜夹进杜凯的碗里，看着他吃完。
吃完饭杜平的手机就开始响个不停，又是生意上的事。
周燕拿出给杜凯买的衣服让他穿上试试，杜凯没有拒绝。
“很合身。小凯长大了，妈妈也老了。”
杜凯眼睛里有点泛红，借口出去找朋友玩出去了。
出了门口他深吸了一口气，向着河边走去。
冬天的河边一片萧索，他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于洋的脸。她笑着给自己缝衣服，将刚做的糕点赛里他嘴里。
那时候有多甜蜜，现在就有多苦涩。他将一粒小石子踢进河里。石子在冰面上跳跃了几下不动了。
“阿凯…”
杜凯的肩膀猛地一颤。
一双弯弯的眼睛跌入他的视线中。他用力地攥紧拳头，撇开头没有说话。
于洋看着他冷漠地表情冲上去抱住了他的腰：“阿凯，我好想你。你为什么回来那么久了不来找我？”她说得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