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瘦大汉目光森冷,直勾勾盯着李魁胜看了一阵子,轻轻的摇了摇头。
“李魁胜啊,十年不见,承你还记得我。”
‘咯咯’笑了一声,枯瘦大汉的笑声极其沙哑难听,好似被吊起来的鸭子,可见他的声带应该是受到了一些伤损。
“没错啊,我的这脑袋,是被砍下来过。”
“可怜孙先生,我和他们交好多年,他们满门老小都陪着一起上了刑场。我这总教头,于情于理,都要和他们共一场患难。”
“不幸的是,他们的脑袋被砍下来,就死透了。”
“侥幸的是,我有祖宗留下的血脉,我又活了。”
手指冲着李魁胜指了指,枯瘦大汉转向了刑天鲤,缓缓说道:“小家伙,搭搭手?我本名相柳白蝰,当年在新军军官学堂,化名‘白魁’的就是。我本家出身,大夏,天寿堂。”
“搭搭手罢?我们上古三家的族人,虽然看上去都是一般靠着身板吃饭的。但是祖宗不同,血脉表现出来的力道也是极不同的。白蚨没什么经验,认不出你来历,我或许能。”
不容刑天鲤开口拒绝,相柳白蝰一声诡笑,右手张开,血气汹涌中,手掌骤然膨胀一倍有余,掌心一团鸡蛋大小的墨绿色散发出森森寒气,当头一掌拍向了刑天鲤的胸膛。
刑天鲤一声清啸,手中通天妙竹一晃,心脏内小鼎轰然震荡,如今他能发动的最高剑诀‘剑十’催发,细细竹竿荡起十条寒气森森剑芒,络绎疾刺相柳白蝰掌心。相柳白蝰出手极快,这一击,刑天鲤也没留力气。
‘呛琅’巨响。
十道剑影命中相柳白蝰掌心,隐隐有火星溅起,相柳白蝰身体纹丝不动。
刑天鲤身体一晃,饶是通天妙竹自带玄妙,消去了相柳白蝰九成九的掌力,依旧有一股极阴柔的汹涌巨力浩浩荡荡袭来,好似一条大蟒,绵绵缠绕在了刑天鲤身上,逼得他身形一晃,不自觉的倒退了一步,随后又是一步。
如此刑天鲤手中通天妙竹和相柳白蝰掌心硬碰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