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但实际地位却远不及一名师爷。
李牧师爷空缺的时候,他这个书吏干了部分师爷的活儿,在衙门中的地位是直线上升。
就算是入了品的官员,见到他也是客客气气的。
现在正主过来了,往后这种好日子,怕是就要到此为止。
“带他进来吧!”
李牧平静的说道。
对这位姗姗来迟的师爷,他已经没有了最初的期待。
绍兴距离京城一千多公里,如果走陆路的确实需要不短的时间,但中间有一条大运河。
他可是找自家叔父打过招呼,只要人到了码头,无论是官船,还是民间商船都会搭载一程。
如果有心的话,在一个月前,人就该抵达京师的。
那会儿党争正处于最激烈状态,经常有官员被捕入狱。
拖到尘埃落定才过来,多半是在观望局势。
趋于利害,人之常情。
换成李牧自己,在两眼一抹黑的情况下,也会选择先行观望。
人还是要用的,但必须要考验一番。
与忠诚度无关,雇佣关系本来就是异常一场交易,不能奢望太多。
考验主要是针对政治眼光。
在大虞官场上混,政治眼光比个人能力更重要。
因为讯息差,导致政治误判可以理解。
倘若本身政治眼光就不行,那么能力再强,也只能是一名幕僚,不能成为谋主。
转瞬的功夫,严书吏就领着一名身着青色圆领服的中年书生,走了进来。
“学生,兰林杰拜见千户大人!”
没等兰林杰把礼行完,李牧急忙一把拖住,笑呵呵的回应道:
“兰先生,可是让我好等。
欧阳先生离京前,可是再三向我推荐,说先生才高八斗,有青云之志!”
李牧口中的欧阳先生,是自家叔父的幕僚。
同样是来自绍兴的举人,只不过年龄比兰林杰大上一轮,连续多次科举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