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的公安同志过来把人带走吧。”
将一个光腚的疯男人送到派出所不妥,祁竞恒也觉得是他突然伸手去抬疯男人,十分不好意思。
对此,秦书杨没什么疑义,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到疯男人腚上,这才放开捂住姜篱眼睛的手。
重见光明,姜篱问秦书杨:“你买的东西呢?”
“一会儿会有人送到家里。”秦书杨说:“下乡的地方我已经打好招呼了,离碧水县不是很远,你要是想回来也方便。”
姜篱想说大可不必,不过姜书杨怎么也是一番好意,她也就又咽回去了。
“你的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姜篱边说边很自然地把他的手拿过来,给他揉按穴位。
秦书杨本能肌肉绷紧,这姑娘现在跟他接触是越来越熟练了。
心里想着在医生眼里没有性别之分,可秦书杨还是难免会想歪。
尤其是在两人昨天还发生了那种事的情况下。
尽量平复心里那股燥意,秦书杨跟姜篱讲起了自己生病的事。
那次他们去执行一次任务,中途碰到了一次爆炸,秦书杨为了保护战友,被炸伤了。
胸口的伤最严重,后面经过救治,伤是好了,可却总觉得身体被一层雾气包裹住,觉得越来越重,渐渐的呼吸都有些困难了,时常胸闷难忍。
留下这样的后遗症,就连机器也检查不出来。
医生认为是创伤心理应激反应,让他回家好好休养一番,等着自己痊愈。
可他觉得根本不是这么回事,他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肯定是现在的医学技术还没达到那种程度,所以查不出来。
他上战场不止一次受伤,而且比这次伤得更严重的时候都有,都没留下什么心理阴影,这次也绝对不可能。
不过他还是听医生的话回来养病,只是这病越养越厉害了。
肉眼可见的,他的精神状况越来越差。
如果不是姜篱,他可能都没办法像今天这样走出家门那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