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居正过来,也断无一丝可能,把他说服。
别跟他谈什么社稷所需。
也莫跟他论什么江山永固。
昭君出塞,西施奉君这种牺牲女子,换来的和平安稳,他从不崇尚。
他很喜欢那副,挂在西北大营帅帐里的,高皇帝的墨宝,虽然,那被传为,有龙蛇之相的字迹,比他使左手写出来的还丑。
人不能乏远志,国不可无脊梁,卑躬屈膝,委屈求全,永不能换来尊重臣服,若有人对我大明不敬,不尊,不利,战,便是!
“愿闻其详。”
可习惯这种东西,一旦养成,就很难更改。
即便,他现在心里窝着火儿,也依然难抵习惯使然,不自觉的对徐维康冒出了这么一句问询。
“先说哱家。”
“据维康所知,哱家的老爷子,是个十成十的人精。”
“若非被逼至绝境,他没道理冒这么大风险,遣人跑来燕京近郊抢人。”
“这论断,三殿下以为然否?”
徐维康抿了下唇瓣,沉吟片刻之后,才开始跟翎钧分析起了已知线索。
虽然,他并不比任何人少担心柳轻心安危,却因年纪略长,又不曾与隆庆皇帝有旧隙,反能比翎钧更易沉下心来,冷静公允观事。
“我跟那老头儿,有过一面之缘。”
“的确是个不容小觑的精怪。”
翎钧点了点头,对徐维康的说法表示了认可。
他只是被怒火遮了眸子,并不是个不讲道理的莽夫,此时,听徐维康说的有理,又怎会,还继续一意孤行,闭目塞听?
“依你之见,得是什么样的绝境,能让那老头儿阵脚大乱,冒这般风险?”
柳轻心是个有隆庆皇帝赐婚在身的人,就算未及与他行大婚之礼,也改变不了,她已被“记名”为皇家人这一事实。
依大明律,劫掠皇家之人,从轻,也得诛三族。
莫说是哱老头儿那种“人精”,就是个寻常人,要做这种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