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氏笑着点了点头,上前扶住了李岚起的手臂,临行,犹不忘给李江雪安排了去处。
李岚起不能去跟隆庆皇帝请协理追凶这恩典,不论是出于什么理由,受了什么人恳请期许。
但这劝阻的话,她却不能当着外人的面儿说,以防,被有心或无意的人传扬出去,给李岚起和她惹祸上身。
多年携手共度,李岚起又怎会听不懂段氏话里有话?
他稍稍抿了下唇瓣,反手扶住段氏,径直往后宅走去,“脸色怎么有些不好?小家伙儿,又闹你了?”
听李岚起跟段氏说这般温存体己的话,下人们纷纷低头,佯装未见。
这种情景,每日都会在这院子里发生,他们都见惯不怪,习以为常,当然也都明白,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
……
回到屋里,段氏便拉着李岚起,在桌子旁边坐了,问起外边情景来。
对段氏,李岚起从不私藏,听她问起,便忙不迭的把外边近些日子发生的事儿,大到隆庆皇帝的诏书内容,各家府邸的反应,小到他听来的传言,回来路上,百姓们的议论,都事无巨细,不添不昧的说给了她听。
“我觉得,比起去跟陛下请命协理,你和时泽,该先去一趟三殿下那里,听一听他的打算。”
“虽如今外边传的,都是那徐维康欺男霸女的恶名,可岚起,你应该记得,就在几年前,他还是个颇得陛下和先帝看重,文韬武略,样样不输时泽的人罢?”
“若非……”
若非后面的话,段氏没说。
但魏国公府的“丑闻”,燕京,何人不知?
可无论是名门世族,还是皇亲国戚,从来都是以胜负论“英雄”的,没人会无聊到,给倒霉的魏国公府抱不平,也没人会自找没趣到,给得了便宜的成国公府扬恶名。
“你的意思是,这次的事儿,兴许意味着魏国公府,要重得陛下的倚重了?”
“可那徐维康,啧,一个被药粉抽干了筋骨,连马都骑不了的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