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这就去。”
朱时泽点头应允,自李渊茹手里接了那本册子在手,快速的翻看了一遍。
他的记性很好,连兵书都能过目不忘,更何况只是几个店铺的名字。
“倘你委托探查消息的人来告知所获,没忘了给人支取,应付的报酬,慢待了人家。”
“须知,关系越走越近,人情越用越薄,纵他们曾从自你外公处蒙恩,那也终究是,上一辈人儿的事。”
“咱们能得这荫蔽,优先得人家帮扶,便该感恩戴德,切不能当成是理所应该。”
临行,朱时泽犹不忘回头,跟李渊茹又嘱咐了一句。
他不是不信任李渊茹。
而是这两日,发生的诸多事情,让他本能的心声焦虑,总怕自己有什么疏漏,会使事情的走向,背离了他们的所盼。
……
燕京城外,一处中等规模的田庄里,沐睿正躺在躺椅上,神色如常的晒着太阳。
他虽是个不得势的世子,但私底下的消息来源,却是燕京名门里,他称第二,无人能称第一。
昨日,他乍一听闻,沈家送嫁车队遭劫,便当机立断,带着几个手下,离开了黔国公府出城,直奔这处,无人知是与他有瓜葛的田庄。
自来这处田庄至今,他共见了四批人,那些人在得了他吩咐之后,便各自匆忙离去。
“少爷,你隐忍多年,只是为了个女人,还是旁人家,未过门,就遭了劫匪劫去的女人,就这般暴露势力,当真值得么?”
说话的,是个打扮干练的小厮,寻常时,并不跟在沐睿身边伺候。
但瞧他跟沐睿说话的态度,显然,可以算的上是沐睿的亲信。
“值得。”
“她是我这辈子遇见的,最有趣儿的女人。”
“若朱翎钧嫌弃她,遭人劫持,失了名节,我倒是愿意,三媒六聘,十里红妆的把她娶回来,做我的嫡妻。”
“那些只识府宅争斗的名门闺秀,个个无聊透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