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朱时泽并未承袭成国公爵位,但他终究是公府嫡子,作为他的孩子,这三个小家伙,本是没必要对她行如此大礼的。
但他们既是这么做了,那便足以证明,在家时,已得了长辈交代。
“父亲说,王妃让我和弟弟,来帮王妃碾药。”
“医药之道,耳闻面授,即可称师。”
“应臣和弟弟,以大礼拜见师长,并无不妥。”
“妹妹女子,非如我二人般,非天地君亲师不拜,她以大礼,谢王妃救母之恩,乃孝道教化,与礼法也是相合。”
朱应臣浅笑起身,好看的眸子微微弯起,宛若出水青莲般干净纯粹,让人只是看着,就觉心生喜悦。
许是受李渊茹教化有度,他小小年纪,举手投足间,便有了大家风范,这一点,便是身为他父亲的朱时泽,也难相较。
跟在他身后的朱应慈,则于长相上,更贴近朱时泽。
他举止不及朱应臣大方,瞧着,应是个会在与人应对时面露羞涩,甚至手足无措的。
至于他们两个的妹妹,朱悦知,仍只能算是未历人世冷暖的孩子。
她有一双明亮的眸子。
在接下了柳轻心递给她的压岁包之后,开心的差点儿蹦起来。
“好罢。”
“你既是这么说,那这礼,我便接下了。”
柳轻心喜欢好学的孩子。
尤其是那种,对医道,有浓厚兴趣的。
她不是那些狭隘医者,手里掐上几个方子,就变得自私贪利起来,恨不能将方子据为己有,甚至,捂一辈子,非自己子孙不传。
她愿意把自己的本事,教给想学的人研习。
而且,也从不畏惧,她的学生,会有高过她的天赋,于医学一道,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嫡子正月不外居。”
“等出了正月,你便带上这小家伙一起,来三皇子府小住几日。”
“介时,你若当真有这天赋,又的的确,是想钻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