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里,随手掐起一本书,翻开,扣在了自己的脸上。
他从没遇到过柳轻心这样的对手。
她这样的对手,就像是一潭满溢了瘴气的泥沼,神秘而危险。
倘只为德平伯府基业考量,他是该适时收手,不再对她做任何打探,以防,惹她不悦的。
但他不甘心。
确切的说,是无法忍受这种未知。
这就像,被一只猫儿站在了胸口上挠,痒得厉害。
虽然,他明知面对这只猫儿,该乖乖的等着,让它闹个欢实,玩腻了,无趣了,自会离开,激怒,只会伤的严重,却仍忍不住扬起手来,想试试,自己能不能一巴掌将它拍飞了去,而不让自己受丝毫损失。
叩叩叩——
门外,突然响起了轻微的敲击声。
德平伯李铭被书纸笼罩的眉头,不自觉的弯曲了一下。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低声应了一句。
“谁?”
“是我,父亲。”
门外,响起了李岚起的应答,带着些许的无奈和惶恐。
“进来罢。”
“门没栓。”
德平伯李铭没拿开盖住自己脸的书。
听李岚起的声音,他便知道,他带来的,并不会是个好消息。
咯吱。
咯吱。
两声门扉的轻响之后,李岚起的脚步声,在距离德平伯李铭五步远的位置,停了下来。
衣服的窸窣声响过后,是“咚”的一声瞌头。
“岚起办事不利,未能说服妹妹,尽早回府,对父亲尽孝。”
德平伯李铭父子住的这庄子,与李渊茹的嫁妆庄子,暮云庄,相隔不算太远。
李岚起为了表现自己办事得力,便趁着饭后,风雪势头稍减的档儿,快马加鞭的去了一趟暮云庄,给李渊茹传话。
不曾想,在听了他的话之后,李渊茹竟是半点客气也无的,撂给了他一堵“南墙”,让他尽早回去,跟德平伯李铭告诉,欲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