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舔舐自己唇上鲜血的顾落尘,伸出没受伤的那只手,以食指,轻轻的戳了戳他的眉心。
“心里舒服些了?”
每个人,都有独属于自己的发泄方式。
有的是暴饮暴食,有的是胡闹惹祸,还有的,是摔砸器物,不一而足。
表现的越激烈,越异于寻常,便越意味着,那发泄之人,内心压抑的愈厉害。
像顾落尘这种,用咬人来发泄的,柳轻心也曾见过,但她绝不希望,在顾落尘身上看到,与那人相类的结局。
“这会留疤。”
顾落尘抑郁得纾,与柳轻心说话,也变得正常了许多。
虽然,依旧“惜字如金”,却总好过,他这一整日来的沉默无语。
他稍稍迟疑了片刻。
然后,从自己的脖子上,取下一只琉璃小瓶,用牙咬掉塞子,半个字商议也无的,把里面的白色粉末,倒了些许在柳轻心的伤口上。
“成了。”
将叼在嘴里木塞,压回琉璃小瓶,顾落尘小心的,把那只琉璃小瓶,塞回了脖子里。
他缓缓抬头。
见柳轻心正一脸懵懂的研究着,他撒在她伤口上,已经被血浸成了同色,渐趋消弭的粉末,便将目光,转向了侧身坐在床沿儿上的翎钧。
关于这粉末的解释,他已于多年前,给翎钧说过一次。
同样的话,他不想再说第二次。
然而,翎钧却并没打算给他这面子,只翘了唇角,朝柳轻心的所在努了努,示意他,谁咬的人,谁负责解释,这种事儿,别寻思找人替代。
“以后,蛇鼠虫蚁,各类毒物,都不会咬你蛰你。”
顾落尘一边说着,一边打开自己手边的皮口袋,取了一只他养的蝎子出来,放到了柳轻心手上,跟她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原本凶猛的毒蝎,在柳轻心的手上趴了一会儿,然后,试探性的爬了两步,动了动蝎钳,像是在分辨,柳轻心是不是它的主人。
但这种犹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