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之前,遭了朱翎釴所害,重伤垂危,得柳轻心切腐疗伤,至今仍在调养,许久不曾挽弓,怎也不至于,只是把柳轻心这没多少份量的人,自房门口横抱来内间床上,就如这会儿般的,肩臂泛酸。
“你这登徒子!”
听翎钧又自嘴上,占自己便宜,柳轻心不禁笑着,又嗔了他一句。
喜欢,才会宝藏。
柳轻心并未听过翎钧威名,但自他位于德水轩屋顶的那私有房间,墙上悬挂的那诸多良弓,便看的明白,他是有多喜欢这东西。
挽弓,需要臂力。
而如今的翎钧,怕是,连轻弓也无法驾驭。
也真亏,他还能笑得出来,还能,跟她开这般玩笑。
“小时候,有娘生,没爹教。”
“待发现长歪了,成了这德性,已是来不及扳正了。”
“听姜老将军说,娶了童养媳的人,能在媳妇儿的管束教训下,变得正经一些,你如今,可是我变成个正经人的唯一希望了。”
翎钧细嚼慢咽下了嘴里的糖,便开始,一本正经的跟柳轻心胡说八道。
他瞧见了她眸子里的懊恼,知她是又想到了自己受伤的事儿,心里难受,自不舍得她于这事儿上纠结。
他的伤,是旁人为恶使然的,要付出代价,该痛苦煎熬的,理应是那为恶之人和助纣为孽之辈,凭什么,让他家娘子难过!
“童养媳?”
“你?”
翎钧的话,顿时便把柳轻心又逗得笑了起来。
他果然,就是她的“克星”,不论什么时候,正在说什么事儿,要紧的,不要紧,开玩笑的,不开玩笑的,他都能畅通无阻的把她“带偏”,偏到跟他一样不正经的程度!
“可不就是我么!”
“你瞧,依着玉碟上记的,我还不到十岁呢,不到十岁的人,娶的媳妇儿,不是童养媳是啥?”
见柳轻心笑了,翎钧反摆出了一副正经模样,伸出手来,故意学着朱翎戮学算数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