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想过,要把你当物件售卖。”
“将你捆绑,丢在床上的,是我侍卫,他们,他们误会了我的意思,才做出那般蠢事,我已经,我已经把他们砍了四肢,装进坛子里做了人彘,我带你去看,去,去跟你证明,你,你原谅我,原谅我好不好?”
徐维康的眼泪,顺着脸颊,奔涌而下。
他的双手,也被茶隼的弯刀切破了皮肉,露出了森然白骨。
但他在笑。
试图摆出自己最美好的样子,让她瞧见。
他左眼的上眼皮上,有一颗红色小痣,在夹杂着雪花的寒风吹向他时,本能闭眼时可见,睁眼,便消弭于无。
这徐维康,怕是,并不似外人所传一般。
如果是,那,以他的这演技,怕是从奥斯卡搬走一座金山,都不过分。
然,即便这徐维康,当真是跟语嫣,有什么误会,她也不打算,给他们解开这“绳结”。
语嫣可是个好姑娘。
他这种万花丛中过的人,怎配得上她?
柳轻心这般想着,脸上,却声色不显。
她无意饶恕,将初一重伤至此的徐维康。
却不介意,趁着他遭罂粟熏香致幻的档儿,跟他“了解”一下,怂恿他与翎钧作对的幕后之人。
朱时彤。
如果她没记错,该是成国公府出身的一位嫡少爷,在府中排行第九,也是燕京“四害”之一。
这账,她且记下,待日后,再慢慢讨还,百倍讨还。
“徐少爷,何必开这种无聊玩笑?”
“燕京之人,谁不知您倜傥风流,单是养在府里的花儿,就不下百株?”
“哦,对了,若再加上那些,遭您始乱终弃,郁郁而终,和不堪玷污,自行了断的,怕是,三五百,也有了的罢?”
柳轻心笑着“调侃”了徐维康一句,挥手,示意茶隼收了弯刀,不要闹出人命来,不好收场。
算时候,十五也快到了。
她得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