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时泽,顿时,红成了煮熟的虾子,不仅仅是脸和脖颈,连暴露在空气里的双手,都染上了一层明亮的颜色。
他便落荒而逃了。
连一声拜别,都不曾有的,转身,自房间里,飞奔而出。
咚,咚咚咚——
门外,传来了朱时泽险些被什么绊倒,极速挪动脚步,以维持平衡的声响。
柳轻心愣了一下。
不解的看向了床的方向,然后,她的目光,便遇上了从床上爬了起来,正笑得前仰后合的翎钧。
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儿?
这两人,都犯什么病呢?
她,也没说错什么啊!
“笑什么呢?”
不懂就问。
朱时泽跑了,翎钧,却不能,也不会跑。
快步走到翎钧床边,伸手,揪住他的耳朵,摆出一副“如今已是秋后,我来找你算账了”的冷脸,柳轻心毫不客气的,对翎钧“严刑逼供”了起来。
“哎,娘子,我的好娘子,你可饶了我罢!”
“我说,我如实招供还不行么!”
柳轻心的揪耳朵,不过是做个样子,并没使劲儿。
但翎钧,却故意装出了一副吃痛的样子,跟她求饶起来。
在他想来,夫妻之间,本就该多些乐子,才能恩爱的长久,总一板一眼的“相敬如冰”,岂不是要少诸多趣味儿,缺若干话题?
“说罢。”
自己的手使没使劲儿,柳轻心怎会不知?
瞧翎钧笑意不减的,跟她皱鼻子挤眼睛,顿时,便忍不住,被他逗笑了,连带着“揪”他耳朵的手,也松了开来。
“你跟他那么个‘正经人’,说闺阁秘事,他怎么可能不逃?”
“之前,我有过一回无聊,跟一个成国公府,被他赶出门来的下人问询,被赶出来的因由。”
“你猜怎么着?”
“他将那下人赶出府门的原因,竟是因为,那下人身为男子,却接受了他院里丫鬟的恳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