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有益的机缘。”
“那疯子,竟为了那所谓的机缘,甘愿自卖为奴。”
提起自己多年前,在人市与饕餮相遇的情景,翎钧不禁莞尔一笑,“你见过,身上还有价值几千两银子的‘交子’,却只把自己买几两银子的人么?而且,还往自己的脖子上,挂了块木牌,在上面写着,只当厨子!”
听翎钧说着“闲话”的工夫,柳轻心已记录好了,自己已知的情景,收起了小册和炭笔。
“听你说的,他应是在你这里,遇到了他想要的机缘了?”
低头,把目光落回翎钧脸上,柳轻心便忍不住,伸手给他按摩起了头上的穴位来。
这几日,她未在他身边,他也真是,够不珍重自己的。
她是大夫,只瞧着这额头上,青筋微凸,下眼皮青乌的模样,便可知晓,他这几日,定没睡好。
“我带了他进宫。”
“让他在御厨房里,观摩了几日。”
柳轻心的按摩,让紧绷了好几天翎钧,本能的放松下来。
安心和舒适,总会催疲累到了极致的人合眸。
而翎钧,恰正是这种情景。
他一边跟柳轻心说着,饕餮的事儿,一边不由自主的,打了几个哈欠,然后,不知不觉的,酣然入梦。
……
翎钧一觉睡醒,已是日上三竿。
这是他这几日来,睡得最好的一晚。
“轻心?”
想起昨晚还陪在自己身边的柳轻心,翎钧轻轻的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起身轻唤。
昨晚,他睡得太“措手不及”,连使人搬被褥进来,都忘了吩咐,而以她的性子,定不可能在大婚之前,跟自己同睡一榻才是……
也不知,她昨晚,是怎么歇息的?
往房间里环顾了一圈儿,未见柳轻心身影,内间的床铺,也整齐的不似有人用过,翎钧剑眉微拧,翻身,下了小榻。
门外,传来的孩童咿呀学语声音,掺杂着几个成年人喝彩的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