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轻心费尽心思,才终于写好了一封,没一个字儿不歪扭的信,个别字,还故意写错数次,用笔胡乱的涂抹成了一团漆黑。
“这,应该就差不多了。”
拎起自己的“杰作”,送到嘴边吹干墨痕,柳轻心颇觉疲累的打了个哈欠,将其塞进了旁边,早就准备好的纸封。
然后,又拎过一张新的宣纸,用正常的笔迹,写下了一张药方。
“也不知,翎钧在燕京,有没有好好吃饭。”
将写好的药方吹干,收进腰间荷包,柳轻心便移步往内间的床铺走去。
经过小榻时,她又看了一眼语嫣,见原本抱着嗷呜蜷缩成一团的她,突然警醒的睁眼,与自己四目相对后,又害羞的红了脸颊,不禁一笑,上前,揉了揉她的脑袋,给她掩了下被子。
“睡罢。”
“嗷呜耳朵很灵的。”
……
清晨,一辆由四匹马拉着的青布马车,便出了小镇,直奔燕京方向而去。
语嫣已换了与寻常人家,未出阁姑娘相似的装束,怀里,抱了一个柳轻心塞给她的汤婆子。
她有武功在身,本不畏寒冷,但因喜欢极了这种,有人疼爱的感觉,而把汤婆子抱得紧紧的,乖巧的,像只粘人的小猫儿。
与两人一起坐在马车里的,还有小宝的两个奶娘,而小宝,此时已彻底从睡梦里清醒了过来,正兴奋的骑在嗷呜背上,双手抓着它的耳朵,模仿初一骑马的样子,嘴里,还不时发出,幼童学语的咿呀声儿。
马车外,换了男装的立夏,坐在车椽上,初一,则骑了一匹毛色斑杂的马,在前方探路。
前行了一小段,语嫣这活泼性子的姑娘,终于忍不住,掀开马车的窗帘一角,往外看去。
知小宝年幼,吹不得凉风,所以,她很细心的,用自己的手,挡住那个小角,不让风直吹到他身上。
“我还以为,师兄会遣人来保护你。”
看了一会儿,语嫣颇有些懊恼的,放下了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