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手中,万敬初缓缓抬头,看了一眼仍站在门口,窃窃私语的主仆二人。
他那宛若琼脂的手,缓缓捏紧了起来,因太过用力,指腹处,竟显出了淡淡的红。
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亦从未想过,要放弃自己的淡泊,去保护什么人。
毁汝淡泊者,当使其以命偿之。
这是他母亲告诉他的。
十三年,他,从未忘记。
戒指,戒之。
他原本以为,此生,都不会舍弃这枚戒指。
不曾想……
“是,少爷。”
万敬初的吩咐,让那名唤落雪的少年,兴奋的瞪大了眼睛。
他脆生生的答应了一声,便转身往后堂跑去。
“等等。”
万敬初突然拧了下眉,伸手,拉住了落雪的腰带。
他出手很快,快的落雪未及反应,险些一屁股坐倒在地。
“少爷您,您说。”
尴尬的低头,重新收整了一下,被万敬初扯松的腰带。
落雪红着脸转身,看向了坐在琴凳上,半寸也不曾挪动的自家少爷,“还,还有什么,需要属下一并……”
“把门板上了。”
“看着这两个腌臜东西,我眼睛不舒服。”
依旧是云淡风轻的口气。
宛若春风拂面,花香怡人。
万敬初声音不大,却足令站在门口,“密谋”请朱尧媛入瓮的沐德丰和那仆侍听的清清楚楚。
两人本未在意。
但在又说了几句话后,却蓦得回过了神儿来。
仿佛,只是一个呼吸的工夫,怒火便爬上了沐德丰的脸颊,将其“烧”得滚烫殷红。
“你,你骂谁!”
本以为,他们的说话声很小,街上又没什么人走动,“密谋”不可能让旁人听去。
但现在,听这像是琴师的人说话,却似……
若其跑出去,与人“瞎说”,传到三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