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虎跃是文官,早已习惯了乘坐马车,而李素,这本就不喜乘车,如今,又不得不面对李虎跃“胁迫”的人,坐的,可谓如临针毡。
“素儿可用过,王妃调配的这种药膏?”
李虎跃本想,一上马车,就动手拆解左手上的束缚。
然临到要动手了,才突然发现,之前的钻心剧痛,已然消弥。
他不是没受过骨伤,但像这种,刚刚涂上,就能彻底止痛的药膏,他还真是第一次遇到!
就算治愈不了断指,能临时止痛,也是好的。
待回了燕京,找到大医馆的大夫面前,再拆解也不迟。
李虎跃这般想着,便收了准备拆解束缚的右手,向后,倚在了马车的软垫上。
“近期,素未受骨伤,不曾有幸得王妃妙手。”
“然营中将士,倒是有去跟她求过的,据说是,只消遵照她的交待,忍耐上三五天工夫,便可痊愈。”
“大到骑马摔断腿,小到支灶折了手,无一留下残疾。”
柳轻心的医术如何,李素不敢妄言。
若说好,万一,李虎跃的手废了,自己定会变成撒气对象。
若说不好,保不准,李虎跃会跑去三皇子朱翎钧那里,告自己一顿刁状,踩着自己肩膀,与其建立亲密关系。
所以,他只说,自己从旁人那里听闻的和亲见的。
这样,纵是李虎跃的手当真废了,他也能拎的出几只替罪羊来,而不用“亲自”倒霉。
“旁人都是三五天,为何,我却要七天?”
听李素说,已有不少人,被柳轻心治愈,李虎跃对自己的手,是否只经历这般粗糙的治疗,就能痊愈这事儿,仿佛又多了些期待。
如果可以,他还是不想废掉这只手,被人于暗地里讥笑。
毕竟,纵观大明朝史籍所载,还没有哪位宰相,身有残疾。
他不似德平伯府里的那些,没出息的兄弟,只盼着能入六部为官,就心满意足。
为臣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