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他们清了房钱,安排他们了新的住处,又请他们,吃了些东西。”
“你猜怎么着?”
见柳轻心一直安静的听自己讲,半个字儿也不搭话,翎钧故作神秘的俯身,往她面前凑了凑。
“他们跟你相谈甚欢,然后成了好朋友?”
柳轻心抬了抬眼皮,睨了翎钧一眼。
对翎钧,她的了解,仅限于对他们相处这段时间的观察,但仅是如此,便足够她推断,他是个善于说服别人,更善于取得别人信任的人。
比如,沈鸿雪。
“这自不用说!”
“你能想象么,娘子,那两人,是亲兄弟,那武举探花,是他们的表兄,另一位入围文举三甲的人,是他们那表兄的挚友!”
“他们四个,师出同门!”
“于是,你就像捡白菜般的,把他们四个,都捡成了自己人?”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翎钧于这四人不得志时,对其伸出援手,以这时代寻常仕子的心性,定会在“受国士之礼”后,以国士之姿报之。
当然,在得知,这四人成了翎钧的人之后,一些名门世家,定会向他们再度伸出琼枝,以求与翎钧交好,介时,便是翎钧将那些名门,完整的圈入麾下的最好时机。
“你没顺便问问,他们四人,师承何处?”
常言道,名师出高徒。
一个能同时教出,四个杰出学生的老师,定不会是寻常人物。
想到这里,柳轻心不自觉的扬了扬眉,对这四人的老师,产生了些许兴趣。
“说来可笑。”
“他们四人,竟无一人能说出来,自己到底算师承何人。”
翎钧一边说着,一边用右手食指,戳了戳那四枚白子,“他们没见过自己师父的真容,每次相见,那人或与几人隔一道竹帘,或以黑色布巾蒙面。”
“他们唯一知道的,是那人身体不济,时常咳嗽,有几次严重的,更是直接背过了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