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罢,除了味道有些难闻。”
抬头看了一眼翎均,见他正像看怪物似的看着自己,柳轻心也不意外,只是勾唇一笑,便重又埋头下去,继续帮他处理起了坏死腐烂的肌肉,“见多不怪,习惯就好……人呐,就是这么一种琢磨不透的玩意儿,越是怕死,越是活得仔细的,就越是这病那病,要死要活的,偏偏是那些,凡事都不当回事儿,不拿自己太金贵的人,反倒要更长命一些……这里好了,我给你敷上些药,就把止疼的银针给你拔了,药起效之前,会疼一阵子,你有些准备……”
“要实在是疼得厉害,你就喊出来,要是喊出来,还觉得不够,就哭几下儿,放心,我不笑话你!”
柳轻心嘴上说着不会笑话翎均,但唇角,却已是本能的上扬起来。
人的身体,是很诚实的。
说得通俗点儿,就是……有些疼,不是内心坚强,或者“身经百战”,就能克制和忍耐,而翎均一会儿要经历这种疼,便是如此。
柳轻心仿佛已经看到了翎均因为剧痛,而大声哀嚎的模样,而且,莫名其妙的,就有了一种,要看热闹的心思。
“我尽量忍住不叫,不给你这个‘娘子’丢人。”
看柳轻心的表情,翎均便是想到了,一会儿,自己需要经历的,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痛苦,但,出于男人的骄傲,他还是决定,要挑战极限一回,争取,没错儿,只是争取,不要在柳轻心面前,丢丑,“你拔针罢!”
封住痛感的银针被取下,翎均顿时便觉得,一种撕心裂肺的剧痛,蔓延了整条手臂,张嘴想要喊叫,却是在刚要张口的那一瞬间,瞥到柳轻心的浅笑,一横心,一咬牙,愣是把这种想要喊叫的念头,给强行压了下来,侧脸,一口咬住枕头,发狠的使劲儿起来。
起先的痛感,逐渐淡去,不知是因为身体适应了,还是敷在伤口处的药起了作用,被疼得一身是汗的翎均慢慢的松开了自己咬着的枕头,深深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大有一种,如获新生的错觉。
“不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