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这应是德平伯李铭为李虎跃遣了人来小庙的事,捧来跟翎钧致歉的诚意。”
提到之前因魏国公徐邦瑞自以为是惹来的麻烦,徐维康稍稍停顿了一下,片刻之后,才又拧眉念叨了一句,“我不记得,翎钧曾与此人有隙,着实想不通透,他与德平伯李铭讨这人的满门,是有什么谋划。”
在听徐维康提到程向前这个名字的时候,顾落尘拈着筷子的手稍稍停顿了一下。
但他本就不怎么有表情,又不多话,所以,正把目光落在柳轻心身上的徐维康,并未发觉他有什么异样。
“晌午送来的药材,我忘了拆开来晾,落尘,你且等会儿再吃,先去把那药材拆了。”
徐维康发现不了的异样,不代表柳轻心也发觉不了。
虽然,顾落尘鲜少会有表情,但与他相处日久,又知晓他与程向前的纠葛仇怨,她自然清楚,这个时候该怎么做才是妥当,“拆好药材回来,莫忘了把脸和手洗了。”
“好。”
顾落尘答应了一声,便放下碗筷,消失在了原地,快的仿佛他根本不曾在那里出现过。
“你也等会儿再吃。”
“去帮忙。”
柳轻心没唤出语嫣的名字,只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般的,抬头看了她一眼,“拆的时候手脚轻些,那药材的粉末进了眼睛,会很难清洗。”
顾落尘的过往,语嫣怎可能不知道?
在听徐维康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她也是吃了一惊,但今天,她心血来潮的带了她的一件收藏品在脸上,所以,并不容易被发现脸色有异。
人的表情和动作,是可以在经过一些训练之后,加以控制的,但心跳和脉搏,却几乎不可能,所以,柳轻心并不难发现语嫣的异常。
语嫣点了点头,回答也无地放下碗筷就消失在了原地。
今天,并没有药材被送来。
语嫣很清楚,这只是来自于柳轻心的体贴。
柳轻心从不相信,一个人是能无欲无求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