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庆皇帝刚登基那会儿,彼时的定国公徐延德自持手握兵权,又曾被先皇倚重,便在中秋宴上仗着酒醉,对根基尚未稳固的隆庆皇帝出言不逊,翎钧怒不可遏,不知从哪里抄了一个板凳,愣是在宫宴上,放倒了三十几个侍卫,给徐延德开了瓢。
虽然,翎钧后来也被隆庆皇帝罚了禁足思过,但身为武勋,却被一个彼时“只有四岁”的皇子打了,还是在一群侍卫的阻拦之下,这脸面,可以说是丢到姥姥家了,加之五个国公府之间,从未少过明争暗斗,徐延德连伤带气,便从此一病不起,连年尾都没熬过,就殁了。
“三爷说的有理。”
“国公繁忙,想来,也是要把手上要务先托付旁人,才能腾工夫出来赴约的。”
一府国公,自然是要面子的。
记起翎钧曾在宫宴上追打定国公徐延德的“壮举”,李岚起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
他不该,也不能趟这滩浑水,不然,帮衬哪个,都会令他之后的处境……极端尴尬……
“三爷如果没旁的吩咐,岚起这就告辞,去山上探望阿睿。”
一念至此,李岚起毫不犹豫的起身告辞,生怕走的晚了,会有成国公府的消息传来,表示成国公朱希忠稍后便到。
“去吧。”
翎钧点了点头,端了面前的杯子,仰头,一饮而尽。
茶尽送客。
……
送走李岚起,翎钧便去了德水轩的七楼。
屋子里,沈鸿雪已经读完了两封信,正气得浑身发抖。
“之前,轻心跟我说,要我答应她,会在将来,覆灭整个哱家。”
“彼时,我还觉得,她那么善良的一个女子,得是受了什么委屈,才至于染了这么重的戾气,却又瞧着她拧眉,不敢跟她直接问询。”
“只得先答应下来,打算待将来她冷静下来,再跟她问过详细因由。”
说到这里,翎钧稍稍停顿了一下,拍了拍沈鸿雪的手臂,示意他坐下说话,“现在看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