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打断了一根军棍,都没让能让他服了软,你在这时候跟他劝这事儿,那不是往火里泼火油么!”
冬至的话,让孙军医稍稍滞愣了一下。
纠结抑郁了半天,也终究没想出一个,能劝得了翎钧放弃的理由来,末了,终是只叹了口气,转身往府门方向走去,“早晚各一次,记得给三爷换药。”
……
沐睿乘着翎钧使人给他准备的马车上山,起先,后面还远远地跟着几个鬼鬼祟祟,不知是哪个府上遣来探查他行踪的小厮。
行至山下,沐睿下车,捧着一个食盒步行上山,那些远远跟着他探查的各府小厮,就都陆续散了。
在听了翎钧的那番话之后,他突然有些不想帮翎钧成事了,那样,待翎钧……他就可以依着翎钧嘱托,顺理成章的带上柳轻心,去西北度过余生……
但这种念头,只是一闪即逝。
他是觉得柳轻心有趣儿,若能久伴,余生必不无聊,也不是没想过,倘有朝一日,翎钧舍弃她了,自己可以逞一回荒唐,以嫡妻之礼,娶她过门,可……也只是想想……
他比任何人都了解自己。
他是个疯子,可以为达目的,践踏一切律法人性,却并不是个无情的败类,做不到恩将仇报,更不会罔顾道德,觊觎不该自己拥有的东西。
翎钧为他做过很多事。
有明面的,也有暗地里的。
单只救他性命,就不下五次。
虽然,以前时候,翎钧总装作一副与他不熟的样子,但他不傻,不可能不知道,吃进肚子里的砒霜,不可能无药自解,受伤发的高热,不可能不医自愈,拿捏了他把柄的人,不可能都巧合的说出意外,就都猝死了去,以及……沐德丰不过是做了他寻常常做的恶事,怎就至于会严重到,被隆庆皇帝亲自下旨,发配到西北去……
他们视彼此为友,尽管鲜少往来。
“睿少爷怎么来了?”
“德水轩的点心?啧,小人怎不知道,睿少爷何时有了这般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