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晨,乘鸾宫那边,刚刚使人送了一纸信函来,时泽与细君商议再三,觉得此事许与王妃有关,便赶紧来了府里,将信函呈给三爷。”
许是出身武勋,与一些文人雅士,喜以“拙荆”、“贱内”这样的称呼代指自家娘子,以示自谦不同,朱时泽在外,只以“细君”来称呼自己的嫡妻,即便是以前,他不知李渊茹是他所爱的时候。
在他看来,男子的面子,该由自己打拼得来,娶一个人,不论是否喜爱,都当对其尊重,用贬低自己嫡妻的方式来展示品格高尚,着实有些令他作呕。
翎钧没有说话,只点了点头,从朱时泽的手里接了信函。
今天,他已经被沐睿送来的消息气了一回,自认……这信上写的,再怎么离谱,也断不至于,比沐睿那里的更严重了才是……
然而,事与愿违。
翎钧只一眼扫过信函上的字句,就被气得脸色都泛出了铁青。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试图抓起手边的茶盏,喝一口茶来平抑怒火,奈何着实气得厉害,还未及把茶送到唇边,就把那茶盏捏碎成了数块。
已经凉透了的茶,掺着翎钧被碎瓷片划破溢出的血溅落到了书案和地面,他却因为极致的愤怒,而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该死!
待他执掌权印,定叫宁夏哱家,鸡犬不留!
“我去唤人来。”
被翎钧的反应震了一下,待回过神儿来,朱时泽才连忙起身,往书房外走去。
看来,他和李渊茹猜的没错,这封信,的确与柳轻心有关,只盼着,早早得了这封信在手,能帮到翎钧才好。
柳轻心对他们夫妻有恩,又端庄识礼,与翎钧,可以说是天作之合,如果来得及,他还是希望,他们二人能有情人终成眷属。
朱时泽跟候在门外的冬至告诉,翎钧不慎捏碎了茶盏,被碎瓷片划伤了手,让他尽快使妥当人来清洗包扎,就又回转身,进了书房。
此时,那封被他递给翎钧的信,已经到了徐维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