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也没知道你身子差成这样。”
“是临出发前,她跟我说,晚些时候,会使人送烹制药膳的药材回来,让我多拎你过来一起吃,不然,你怕是要熬不到承爵,就得先那蠢东西一步入土去了。”
翎钧摇了摇头,并不居功,只伸手拈了一只新杯子出来,拎了水壶,往里面倒了些清水,推到了沐睿面前。
“世无不透风之墙。”
“就算你是一出门儿,就易了容,跑来我这里,两天不曾回府,也终究是纸里包不住火的。”
“那贱婢,一准儿会借着这事儿,跟那蠢东西撒泼打滚儿,怂恿那蠢东西拿家法收拾你。”
对黔国公沐昌祚,翎钧的称呼没有半个字儿的客气,虽然,正在听他说话的,是沐昌祚的嫡长子,黔国公府的正牌世子,沐睿。
在他想来,一个男人,得是蠢到了什么份儿上,才会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错认,而且,还一错,就错了二十多年。
“先前,王妃给睿安排了些许人情,那贱婢,为了能让她生的纨绔早日策勋归京,近些时日,都在与睿为善。”
“待见完我娘,跟她问明所想,睿就回黔国公府,告诉那贱婢,三爷本就心烦,又听闻之前写的信被毁,勃然大怒,不肯答应再帮衬弟弟,睿没有旁的本事,只能在三爷房门前长跪不起,三爷执拗不过,才应承给西北再写封信去。”
沐睿说的很顺畅,仿佛,这理由,是他早就准备好了的后路,而且,还很确定,翎钧一准儿会答应帮他背这口黑锅。
“阿睿,我跟没跟你说过,你,就是条狗?”
翎钧被沐睿气笑了。
片刻之后,他苦笑着摇了摇头,白了沐睿一眼。
“现在说也不晚。”
“回头,我会找合适的时候,告诉老东西,打狗也得看主人。”
沐睿不以为辱,他笑着站起身,伸了个长长的懒腰,端起翎钧之前给他倒的清水,不紧不慢地喝了起来。
他知道翎钧是什么意思,也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