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问题,都很私人。
祝天歌单独跟边学道说的话,边学道可以不告诉任何人。
而祝德贞戴不戴戒指,哪只手戴戒指,戴什么样的戒指,也跟别人没有一点关系,除了给她戴上戒指的男人。
边学道显然不是那个男人,所以他问这个问题往浅了说有点八卦,往深了说……那就意味深长了。
祝德贞当然知道是后者。
从两人第一次见面决定戴上那枚戒指,她就知道有一天可能要面对这个问题。不过她并不担心,因为她从未亲口说过一句自己的婚姻状况,别人拿揣测的东西兴师问罪她概不接受。
至于第一次见面时她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可以狡辩的角度很多,例如人胖了瘦了手指粗了细了,例如当时心情很好或者心情很不好,例如刚刚巧遇了曾经不欢而散的相亲对象,例如见面前参加的一场商务活动上有两个习惯性跟单身女性抛媚眼的浪荡子,例如订婚戒指也戴无名指上等等,总而言之,伪装成已婚引男人上钩这个假设既不成立也不会承认。
所以,听了边学道的问题,祝德贞优雅地伸直左手,用略显自恋的眼神打量了两三秒,抬头说:“你先回答我。”
看着祝德贞,边学道说出一句影视剧里常见的台词:“想听真话?”
祝德贞听了,抱着双臂靠在椅子背上,微扬下颌看着边学道,似笑非笑。
边学道问这一句,有他的理由。
如果放在半个月前,在判断说出来无损自己利益的前提下,他会痛快地把祝天歌跟他说的话如实相告。
可是现在,经过制香工作室那一晚,再把“他让我远离你”如实相告,极易给人占完便宜就跑的感觉。
本来就算是想春宵一度后回归普通朋友也没什么,毕竟那一晚属于突发状况,而且两人也都不是拉拉扯扯纠缠的性格,问题是边学道的话死无对证,站在祝德贞的角度,很容易理解为他在找借口撇清关系。
提裤子不认人没什么,直接说就行,可找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