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学道到医院时,关淑南已经下了手术台。
听到消息的敢为管理层来了一大半,关岳也来了,他眼睛红红的,坐在病房外头的椅子上,手里拿着电话,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看见边学道,丁克栋第一个迎了过来说:“我们本来想去公安局的,麦局没让。”
边学道点点头:“我没事,关淑南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两人边走边说,走到病房门口,关岳听见边学道的声音,有点木然地抬起头,然后站起来,看着边学道说:“我姐……”
边学道拍着关岳肩膀说:“放心,你姐会没事的,国内治不好,我就送她去国外治。”
关岳看着手机说:“我姐家里还不知道呢。”
边学道说:“先等一等,明天你姐醒来再说。”
关岳看着病房的门说:“她要是不……”
边学道打断了关岳的话:“一定会醒的。”
边学道是第一个走进病房的人。
麻药时间还没有过去,关淑南戴着呼吸机,双眼紧闭,表情平静,只有眼睫毛偶尔微微抖动一下。
站在床边,静静看着关淑南,边学道心如刀割。
去红楼的路上,关淑南还在因为他委屈得直哭,后一秒,她推开了边学道,替他挡了一枪。
这个在边学道心里最没地位的女人;这个边学道心底里认为因为爱钱撬闺蜜男朋友的女人;这个边学道觉得可有可无,可以予取予求、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厨娘一样的女人,在向斌开枪的一瞬间,奋不顾身地推开了他,甚至中枪倒地之后,还在告诉他“快跑”。
这个世上有几个女人会因为爱一个人的钱愿意冒死替他挡枪?
拿过一个板凳,边学道坐在床边,手指轻轻摩挲关淑南露在被子外面的手背,回忆他俩相识几年曾经的种种,想着关淑南在银行里礼貌地邀请他升级为vip客户;想着“东森杯”结束后关淑南站在单娆身旁微笑地看着他;想着俱乐部刚开业那会儿,关淑南顶着黑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