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绵世泽,衣冠百世,春秋匪懈;昭假烈祖,绳其祖武,慎终追远。”
随风看着自家宗祠前那一幅楹联,一时间感慨万千。这一幅楹联却是随天亲笔所写,当年随天见自家的福地祠堂有些古旧了,便让人整个修整翻新一番。门前的楹联自然也换了一条,熟悉的字迹,熟悉的气息,往昔的种种又在心头浮现。
“爹爹,孩儿已为你们报了血海深仇,你与娘在天可以安息了。”随风走上前去,以手抚着整日风吹雨淋,有些干裂的刻了字迹的木柱,心中说不出的滋味。
边叹了口气,边推开了尘封已久的木门,向着里面走了过去。和一般大户人家的宗祠并没有什么不同,跨过高高的门槛,便是一方大宅院。宅院正中,是一尊青铜香炉,还记得上次来的时候,其中还盛着大半炉的香灰,到了现在风吹雨淋之下,却是已经干枯得差不多了。
不知为何,庭院内明明是露天结构,一片天光直直洒在身上,可还是会觉得此地有些反常的阴凉。
随风默然不语,静静一番掐指,心里已然有了个大概。“此地阴气这几年来尚未散尽,多少还有些残余。不过既然阵中的那个千年旱魃已被高人除了,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了。”
他经过了这些年的历练,不知见过了多少生死危机。再也不是当年那个一惊一乍,哪怕是细微的一点风吹草动都会惊吓到自己的毛头小子了。随风抬头看天,这才发现不知不觉间竟已日薄西山,临近晚间了。日渐西斜,天边一抹残阳斜斜地透过门前的轩窗,照了进去。幽暗昏黄的日光配着有些阴森的室内,怎么看心里都会有些发毛。
随风恍然未觉,脸上依旧是一抹微微的笑意。似乎没有发现此地只有他一个活人一样。
“吱呀”一声,祠堂那道红楠木的木门被轻轻推了开来。门一开,扑面就是一股子尘土味。眼前除了飞扬的尘土外,便是在夕阳下散着金光纵横交错的蜘蛛网。
用手挥了挥手脸前的尘土,“这里到底是很久没人打扫了,如此模样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