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一剑挥的是如此坚定,从小到大他从未有过这种感觉。这样坚定地想杀一个人,明知道血隐就在前方不远处,后路,xìng命,这些他从未考虑过。
一剑断喉竟是这样的滋味,溅起的血花是如此的绚烂,随风看的痴了,直到血花溅到了他的衣角,他才从那一种感觉中脱离出来。死不瞑目的狂刀喉管处还在汩汩地流着鲜血,而后面大义凛然的云水渐也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这一次是第一次有人为了他而死去,也是他第一次体会到了为了一个坚定的理由杀人是什么滋味。面前像是一团火燃烧的血隐,和四周寂静无声的夜sè,他手中微颤的纯钧剑,这一切多么像是一场噩梦啊,或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 . .
云水渐弥留之际那熠熠的眼神,花久龚将回天功传给他之后抚着胡须微笑时的慈祥,还有一个若隐若现的伟岸身影那是他的父亲!这三道身影在他脑中不断地盘旋,“不,我不可以死!”随风猛地做了起来,身上全是冷汗,刚才那一番是梦吗?可是为何又这么真实?
“你醒啦?”随风还在苦苦思索的时候,旁边突然冒出的一声打断了他。
随风转过头,是一个身着下人服饰的少年,单从面相来看似乎比随风大不了多少。“我这是在哪儿?”
而他的行李、纯钧剑都在床头摆着,之前的那一身锦衣却是有人换过,换成了一身麻布粗衣。随风晃了晃头,还是觉得有些迷糊,暗自寻思:我分明记得我为了躲避血隐的追杀,跳入了衢江之中,再后来的一点意识都没有了。怎么一醒过来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 .
少年憨憨地一笑,“你可醒了,这里是扶桑国的使船。我们快要起航时在富chūn江的入海口有人发现了你,原以为你已经死了,没想到还有一口气。便将你救了回来,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快就醒了过来。”
“扶桑国?使船?”随风觉得脑袋更疼了。
忙从床上爬了起来,走了几步,身子晃了一晃。也许是卧床久了,已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