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手指轻点桌面,目光闪动,盘算了半晌,起身道:“这样,你等孤的消息。恩,准备一下,或许皇上会亲自召见你。”
“哦。”花袭人并不在意。
任平生回神,忙道:“殿下放心,臣会让人仔细教导她规矩礼仪的。”
太子笑了笑,摇头道:“差不多就成了。父皇绝对舍不得因为一点规矩就责罚她。”
她有这样的本事,只要不是天大的过错,都只会得到纵容。
任平生也明白这一点,口中却道:“总不能闹出笑话来。”
太子不置可否,离开了归花院。临出府的时候,他随口问任平生道:“岳父大人当真不再领兵了?若是真的,那真是大梁的损失。”
任平生心中有些踌躇,口中道:“如今大梁国泰民安的,边境也无蛮夷敢来,臣就算是想要领兵,也无仗可打,不如歇一歇。打了这么多年的仗,不瞒殿下,臣也是倦怠了。”
太子点点头,又问道:“岳父就一直这么闲着?”
任平生迟疑一下,道:“臣听殿下安排。若是殿下有需要臣的地方,臣自然赴汤蹈火……但说句实在话,臣这辈子的功绩也算是够了,将来史书上也能留下一笔……臣如今更希望能将少元培养出来,为大梁尽忠,为殿下效命。”
“孤懂了。”太子道。
说话之间,太子和宋景轩二人就出了二门,上了车,离开了武阳侯府。
武阳侯送完了人,一路沉思着,走到了正院,问清楚了清和郡主正在内室,便走了进去,挥手让婢女退下,坐在椅子上,把玩着一颗琉璃球,陷入了沉思。
他进来的时候,清和郡主正歪在榻上闭目养神,身上盖着一床大红色如意纹的薄薄锦被,难得地没有起身相迎。
她觉得自己这心中,堵的难受。
就算是劝了自己多少次,将自己说服了无数回,心中也还是堵。
或许,太子当真是有要紧的话,不适合她这个妇人听。
她在深宫长大的,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