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该是变化多端的吗?又不是坏事儿,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当年清元哥将我从路边捡回家的时候,哪里会知道我会成为乡君呢?当年我只当清元哥是需要努力读书上进的小秀才,肯定也没想到他眼看着就要成为贵公子。”
“都是好事儿。”花袭人强调着,握住了韩丽娘的手,道:“别担心,别害怕。”
韩清元的发病,是人为的。
花袭人估计自己带来的这个消息,让韩丽娘害怕了。
韩丽娘沉默了一会儿,像是重新收拾了心情,不再感慨,而是问道:“你刚刚说,要参加赏荷会……那是什么?”
花袭人便将赏荷会同她解释了一遍。
韩丽娘听完之后,神色间有些担忧,道:“那你小心一些。娘告诉我说,那些贵女贵公子的,并不好接触。有时候,她们说的话做出的小动作可比我们要狠辣多了。”
花袭人什么出身?
外室女。乡下长大,又在市井待过。
而她那养花种草的本事,行商的时候人会称赞,但作为一名贵女,却就变成被嘲笑讽刺之处了。
人言最是伤人。
凭什么一个混在乡下市井中的卑贱外室女能成为乡君,成为她们遇见后还要低头行礼的人。
韩丽娘想到花袭人会面对的情景,又不禁想到自己以后:若是哥哥真的得了爵位,她这个乡下小娘子也是一步登天了,不知道是不是有很多嫉妒,说出同样难听的话?
这么一想,韩丽娘眼神暗下来。
“没事儿。”花袭人轻声道:“我记得自己是花袭人,也并不以自己的出身感到羞耻,又何惧人言呢?只要极力否认自己过去的人,才会在别人说起过去的时候,感到被伤害被轻视了。”
“人言,并不能伤到我什么。”小女孩之间的酸盐冷笑,几声嘲讽,算的了什么大事。花袭人并不在意这一点。
韩丽娘低着头,沉声道:“我怕自己做不到。”
“会能做到的。”花袭人笑她:“你以前不是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