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见任大将军如此,心中有些嘀咕,最后问道:“……莫非岳父大人认得花小娘子?”
任平生没有回答靖王问话,而是向花袭人走了一步。他高大欣长的身躯微微颤动,迫得花袭人情不自禁地退后了一步。
“那玉牌呢?”任大将军问道。
花袭人心中叹息,伸手从衣服中拉出玉牌,从脖子上取下来,双手捧着,将玉牌捧给任大将军看。
有了这半块玉牌,她的身份已经是确认无疑了。
花袭人心中再叹,面上显出几分希冀激动来,迟疑地道:“将军认识我的玉牌?”
任大将军此刻的心神像是全部凝聚在那半块玉牌上,完全没有听见花袭人问话。
他那常年握剑的手指轻颤,轻柔地从花袭人手心将那半片玉牌拿起来摩挲着,眼神激动、温柔、痛苦、眷恋等情绪交织闪烁,久久不能平静。
花袭人眼中笑意渐渐冷了下来。
这个玉牌,当然能证明她的身份。
她还记得当时在大街上初见任将军时候,这具身体所爆发出来的浓烈的感情。因而,花袭人原本以为,此时任平生因为有所怀疑找上来,再看到这玉牌,确认下她的身份之后,这位西北大将军怎么也要表达一下对流落在外的她这个女儿所生出的愧疚疼爱之情的,花袭人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的这位父亲,居然只是对着玉牌这种死物心绪澎湃,完全忽略了她,忽略了该是他亲女儿的她。
看来,任大将军对她这个身体的父爱,并没有她认为的那么多。
花袭人心中哂笑,很是为这具身体的原主人难过。
不过,这样也好。
亲情并不浓烈的话,她也能少一些愧疚之情。
花袭人默默站着,没有说话。
靖王端着茶盏,收敛了那漫不经心的笑。
时间过了许久,任大将军才才平静了心绪,看向了花袭人。
花袭人没有去在意任大将军的眼神,而是笑着开口道:“我虽然戴着这块玉牌,但我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