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学,最后在家待业吧。”
说得冠冕堂皇,搞不清楚情况的真会相信。
姜厂长彻底服了,从乔副书记手里接过香烟,紧锁着眉头道:“老钱,就业困难的不只是高中生,还有更多的初中生和技校生。我、老乔和洪工都在想办法,你们工会也要发挥作用。”
“姜厂长,我一直在想办法,昨天我还跟矿务局工会的薛主席通过电话,问他们矿务局近期招不招工。基江的工业不行,没几个像样的企业,也只有矿务局效益不错。”
“矿务局那边怎么说的?”
“他们也有好多干部职工子弟,正式工今年招得很少,他们安排自己的子弟都安排不过来,对外只招临时工,而且是下井的那种。下井挖煤又累、又脏、又危险,我们厂的孩子对去煤矿上班不感兴趣。”
想揪他的小辫子真不是一件容易事,说着说着就被他带偏了。
姜厂长不想被钱主席转移话题,直言不讳地说:“老钱,这几天有不少干部职工向我和老乔反映,说你们工会在工会费的使用上存在问题。”
“存在什么问题?”
“铺张浪费。”
“我们怎么铺张浪费了?”
“干部职工的意见主要集中在前几天的送考上,说你安排考生住县委招待所,还一个人安排一个单间。厂里正是最紧张的时候,我和洪工前段时间出差都厉行节约,在外面那么多天住得都是双人间。”
“姜厂长,我当时是这么考虑的,如果孩子们休息不好,进了考场就没精神,也就考不好。预考跟全国统考差不多,都是一考定终身。我们现在是很紧张,但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也不能苦孩子!”
振振有词,开口闭口都是大道理,姜厂长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反驳。
乔副书记觉得应该帮姜厂长好好敲打敲打老钱,冷不丁来了句:“老钱,人言可畏啊。厂里正是最困难的时候,越是困难的时候我们无论做什么工作越要谨慎。今年参加预考的十几个考生,如果能考出好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