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实愣在原地。
许久之后，这才缓缓反应过来，木讷的点了点头。
他以前也见过修士出手，那日齐默与黑骨在海源城外死战，他就偷偷趴在城墙边上偷看，那一战已经足够让他震撼。
不过，战场距离他离得实在是太远了，如今在这么近距离的地方再度看到齐默出手，方才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这股来自强者的压迫感！
那种大剑修的肃杀之气，可不是修为足够高，就能散发出来的。
他并非天机阁弟子，而是断剑山少山主齐默？
陈实默默记下。
他虽只是司徒家的下人，但却也时常听到别人谈论起这个名字，毕竟，齐默无论是地位还是实力，都可以称得上是年轻一辈之中的最强者之一，能与他比肩的，个个都是年少成名的不世奇才。
陈实鼓足勇气，问道：“前辈，您会收少爷为徒吗？”
齐默道：“当然不会，最多当我师弟，而且还得看他能否通过我的考验，之后再做决断。”
“这样吗……”
陈实还想再问什么，但终究没有问出口。
他想问，自己有没有机会和少爷一样，成为齐默的师弟，就算不行，当徒弟他也愿意。
只要能学剑、能修仙就行。
但很可惜的是，从始至终，齐默似乎都未曾正眼看过自己，甚至就连教自己学剑，都是顺带着的，而且还得付出相应的代价才行。
不过，哪怕是这样，他也很满足了。
能学剑就意味着，他有机会给自己赎身，从此脱离奴籍。
齐默长叹一声，道：“这屋子里都是血迹，连休息的心思都没了，我回来之前，你把屋子收拾好，这些尸体包好之后趁着夜色丢到街上便是，城中的护卫不会为难你的。”
“啊？哦……”
陈实愣了愣，但又下意识的应下。
为了学剑，他什么都愿意。
哪怕他面对的，是一地的残肢断臂，只看一眼都会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