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陆先生觉得这项目不重要?”
“你要是这么觉得,其实不谈也行,就按照陆野的建议,定淮津?”
丛温看得出她脸上的不悦。
现在的顾言,好像褪掉了以前在陆家时候的那份软诺,还总觉得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也可能是他看错了。
丛温想张口解释一下什么,被四爷暗中看了一眼,只好闭嘴。
陆闻檀尽可能加快步伐,“能跟上……抱歉。”
电梯来了,顾言已经迈一步进入,陆闻檀和丛温也堪堪赶上。
丛温后面进的,站在顾言和四爷的对面,所以他能清楚的看到四爷尽可能压制着的呼吸。
腿应该是很疼了。
如果没有顾言,四爷完全可以靠一会儿电梯壁,但现在她在,靠在上面,确实不合适。
就这么到了楼上顾言的办公室。
顾言进去前让文秘倒了两杯茶进来。
结果,她在那儿谈岑南的优势,和后续考察时需要注意的细节时,发现陆闻檀只是捧着茶水低头一直喝。
“你很渴?”顾言终于停下说着的话,看向陆闻檀。
陆闻檀骨节分明的手握着杯子,抬眸看向她。
在忍痛的神色下,薄唇微动,嗓音是温和的,“我在听。”
顾言不知道该说什么,蓦地笑了,“看出来了,陆先生听得很认真,倒像是我在给你汇报工作。”
算了。
她把笔记放回桌上,“你们自己回去弄吧,明天我去公司,要看到报告,还要看到关于岑南的考察计划。”
丛温张了张口,四爷是真的在听,要不是为了听她说话,换平时,他早就躺下了。
腿疼起来是骨头开始疼,蔓延到后背脊骨的那种疼,黄旬给他说的,总之很难忍。
“好。”陆闻檀终于放下杯子。
那个杯子好像都被他捏出了指印,而他的指腹因为用力而泛白。
顾言当然没注意这些细节,只是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