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野眉头还打着结,“什么意思?”
黄旬和心脑血管科主任分别给老爷子比对了一遍,很确定他现在的状况要比刚刚好很多。
但是又没有看到身上有什么痕迹?
黄旬看了陆野,“请了哪的外援?”
陆野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能醒过来吗?”
黄旬看了看对面的主任,主任一脸佩服,“以目前的平稳情况来看,多半是可以,这两天不离人的守着看看。”
陆闻檀没让丛温扶,最终是凭着自己的手臂力量,拉着一旁的椅子从地上起来的。
丛温扶也不敢扶,但又不敢走,见着四爷额头和手背上青筋直冒就知道有多吃力,但这大概关乎自尊,他只能当做没看见。
这会儿四爷站在了病房门口,扶着门框,丛温才敢稍微搭把手。
里面那几个人说话没有朝着门口,看不到嘴,丛温只得一边转达,“太太还是给老爷子诊疗了的,出来的时候说的那些,想来只是气话。”
毕竟她这么几年肯定也憋着一口气。
所以,好事做完了,但也忍不住做恶人、出口恶气。
看起来挺吃力不讨好,但又恰恰说明她这人还是心善。
要不然换个人,可能真的不诊疗直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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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忘亭开的车,启动之前就给她弄了冰袋在手心握着。
正好也看到她手指发红,估计是给了按摩,指节肯定也正难受,冰敷一下,对手指和发烧都有好处。
周忘亭了解她,虽然她在门口说了那么些狠话,也让陆闻檀跪下了,但她在病房里肯定是把能做的全做完了才出来的。
“心里舒服多了?”他问她。
顾言握着冰袋,淡淡看着车前的夜色,“也没什么舒不舒服的。”
周忘亭看了她,“三年,也就这个心结过不去,能让陆闻檀给你跪一下,心结也打开了。”
他说得不完全对,但也有道理。
她这三年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