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着周院正,声音有些颤抖:“周院正此话何解?难道淮安的伤这么……”
“二公子身上的伤,不仅有刀伤,更有摔伤,而且看着摔伤……高度低不了,最要紧的,是他体内的毒。”周院正叹了口气,“害二公子之人,心狠手辣,这毒已经深入骨髓,纵然有着上好的解毒丸,但……若想让二公子醒来,可能性极小。”
“怎会如此?”方氏泪水直往下流,一双眼睛肿得像是桃核,她呆呆地看着周院正,“您可是太医院的院正!您连裴世子都能救下来,您医术高明!怎么会救不了他?”
“周院正!若有办法能救下小儿,我愿……我愿……”陆国公到了嘴边的话,怎么都说不出,他一时间竟不知周院正看重什么。
这些年来,周院正淡泊名利的名声传遍了整个京城,他不爱钱不爱权,除了陛下的命令,几乎不与外臣接触,可是……可是他有求于周院正时,该用何种条件打动他?
陆侯爷半晌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最后是周院正开口道:“陆侯不必担心,下官自会竭尽全力医治二公子,只是……”
周院正一声重重的叹息,让夫妻二人面如死灰。
陆老爷子看不得他们这般模样,没好气地摆了摆手:“行了行了,周院正连裴世子都能救下来,何况是淮安呢?”
“你说是吧?周院正?”陆老爷子阴恻恻地说道。
周院正叹了口气:“下官尽力而为。”
终于,里面没了动静。
陆清婉的一颗心随之提了起来,越是这样的时候,她就越是担心。
她注视着营帐,谁知刚掀开帘子的人,是一个看上去仙风道骨的小老头。
倒也不算老,看上去比陆国公年轻不少,只是他留着长长的胡须,莫名让陆清婉想到道观里的道长们。
小老头瞧见陆清婉,轻哼了一声,很是不屑地离开了。
陆清婉暗暗攥紧了双手,这人是谁?他凭什么看不起她?莫非是陆知微的人?
未等她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