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其实很少能懂白泽在想些什么——这和尹霖给他的印象又是不一样,有时候尹霖会刻意隐瞒自己的一些事情,但杜衡也猜到了许多,她隐瞒的大半都是和自己的师门有关系的,但白泽不一样,他从来不会遮掩自己的过去,却又是他们间最猜不透的人,尤其是尹霖不在的时候。
很多时候,白泽说的事情杜衡都深信不疑。
因而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杜衡并没有认为他在开玩笑,而是再度确认:“只有这个办法了吗?”
一旁的几人都听得十分惶惑不安,不敢想自己听到了什么,然这二人都是认真的,白泽知道只能这么做,而杜衡也相信白泽没有开玩笑,他们对视一眼,杜衡拿起了刀,深吸了一口气,“我会尽快,你忍着些。”
白泽这才露出笑容。
虽然杜衡过去在师父那里已经学了不少,他还去大理寺摸索过,但这样的操刀也确实对他而言难度太大了,他一时间身上全是冷汗,血渍到身上之时手指还抖了抖,又听面前人喘息道:“继续吧。”
他只好继续下去。
这几乎就是硬来,没有麻药也没有用止疼香,杜衡也没有经验,真的硬生生把白泽中毒的那块骨剜了下来,二人都大汗淋漓,白泽更是看上去只剩了一口气,他咬牙从口袋中掏出一个符咒贴在自己的左肩膀处,一瞬间,他中毒的地方又长出了新的骨髓。
做完这些后,二人才喘过气来。
小厮已经从怔愕中清醒过来了,连忙打了盆水过去,他见到白泽面容后又是一顿,难以置信道:“怎么是你啊?”
白泽这才注意到小厮是白日阻止他和尹霖见面的那个,真是冤家路窄,但他已经没力气了,只闷闷哼了一声,“真是煞风景。”
那小厮听了又生气了,杜衡忙不迭拉住他,问:“怎么称呼小友?”
小厮道:“我叫顺泽,叫我顺泽就好了。”
“顺泽,”和白泽比起来,杜衡是真的会说话,“我们遭人追杀实在没办法才闯了进来,你多担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