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感,但很快守城叛军就意识到这种东西轰不开城墙,只能落在城头上带起一片血花肉沫,堪堪能让双方的战损看起来不那么巨大。
没人知道这一场攻城战的结果会是怎样,是朝廷大军越过宁国防线挺进两浙平原,还是白莲教叛军成功守下,争取来最为可贵的一两年建国时间,然后和北方的辽国一起蚕食完大魏的最后精气神。
但起码双方现在都毫无保留地赌上了一切,城墙上的白莲教第一善战郭海郭天王,城墙下的大魏二皇子赵轩,都在沉默地等待着用人命拉锯的阶段过去,真正可以决定胜负的时刻的到来。
而在百余里外的黟县,换下了那套儒衫,穿上了轻质铠甲,跨上踏雪的顾怀,深深地望了一眼这个方向,然后举起了手,轻轻握拳。
五千个士卒,五千匹马,在他身后轰然踏步。
“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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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半个多月的训练,已经足够这些新兵们习惯在马上奔波,而这种一县民壮尽出征的格局,也让军队士气达到了新的高度--不需要天长日久的磨合,也不需要听懂天南地北的口音,同一个队里有可能是从小一起和泥巴玩的发小,也有可能是叔侄兄弟,血缘和乡土的纽带让这些人紧紧抱团,为了那份军饷提起制式的武器。
在这场奔袭里,不太可能有人被落下。
在知道了要去哪儿,和哪些人打仗之后,恐慌感或许会有,那毕竟是奔袭几百里深入敌境,但彪悍民风带来的好处也就显现出来--拿钱办事,死了拉倒,斗殴都可以拿命去填,来参军了难道还指望打仗像郊游?不就是白莲教的叛匪么,该干就干。
这一点倒是让顾怀很欣慰,毕竟换做那些兵油子,听说要去打这种仗,可能第一时间就是跑路,或者造了他这个主帅的反,再看看眼下这些朴实彪悍的新兵,实在是让他很有安全感。
从黟县出发,最大的好处是有一条河道,这条河道一路流到休宁,宽阔的河道意味着轻松的补给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