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所以一直在收两浙的蚕丝,今年拿到了份额,本来可以在明年把其他两家挤下去的,”李明珠声音越来越低,“但是织娘不够了...哪怕把工钱开得再高,织娘也不够了。”
之前一起坐着马车出行时,李明珠倒是向顾怀解释过李家的生意构成,铺子里正常售卖做生意,同时在做皇商准备朝贡,两边的比重自然是以后者为主,每年从各地把蚕丝收上来,再雇佣织娘进行加工,等完成朝贡份额后,余下的才放在铺子售卖。
这样一来能大大节省人工成本,不用在铺子里养那么多伙计,等到每年夏末入秋时节,便雇佣织娘们用自家的杼机织丝成布,给农闲时的家家户户带来一笔可观的收入。
可织娘不够了。
顾怀沉默片刻:“其他两家做的?”
“其实大家都有这样的想法,做唯一的皇商,只是他们不舍得花钱,应该是在知道今年李家拿到份额后,就把织娘雇光了,李家开价再高,他们也只会更高,”李明珠露出快要哭出来的笑容,“这是一个...局,是苏州其他两家丝织世家联手做的局,织娘只是个引子,他们早就堵死了李家的退路...”
言语勾起了心病,她神色苍白蹙起秀眉,怎么也说不下去了,顾怀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手背。
他放缓了声音:“不管是哪些人想让李家倒下去,也不管他们做了多少准备,只要没到最坏那一步,就还有挽回的机会,你现在要少想事情,按时喝药,好好睡一觉,至少暂时把心放宽,生意上的事,慢慢解决。”
原来如此。
说到底就是个生产力跟不上的问题,原本李家今年没想到能拿那么多份额,照着往年的惯例雇佣的织娘,可谁能想到阴差阳错地因为顾怀和杨溥,某位户部官员大笔一挥就把份额定了下来。
但既然三家都有挤掉其余两家的想法,自然是会在这种时候使袢子的,眼看交货的时间越来越近,却根本雇佣不到织娘加工蚕丝,难怪李明珠会着急上火到一病不起。
一旦走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