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随即他就看向了自己战马屁股上的一道箭伤,有些忧心忡忡。
过去几天,他们这从丘城出来的几百骑卒,一直在跟着那位单弓破敌的大人东征西讨,从丘城出发,一路打到了苏南的最南边,几乎就要进入两浙地界。
战况实在不可谓不惨烈,就算有天雷,也死了许多同袍,连自己也差点被人偷袭一弓射下马来--不过总算还是有了个好的结局,这次积累的战功应该够他升个副尉,算是年纪轻轻就超过了自己在军营待了一辈子的老爹,如果老爹在这儿,说不定还得激动地拍拍他肩膀说他赶上了好时候有仗可打,不用在军营铲一辈子的马粪。
就是这跟了自己几年的战马能不能挺过这关...还有那位大人在解了四城城围之后居然停都不停,没有回城休整,而是直奔仓山而来的举动,实在有些奇怪。
按军中同袍的说法,那位大人是想上山剿匪,这虽然是件好事,也有战功可拿,但...
陈平摸出块炊饼啃了起来,雨水泡炊饼不解馋但是填肚子,只是他看向上方那一片山林的目光依旧充满了茫然。
这他娘的是山林子啊...
让骑兵钻林子,天底下哪儿有这样的道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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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到了和闵县令约定的事,但无比鸡贼连城都不回免得闵县令事到临头反悔就拉着骑兵到了仓山的顾怀此时正在看地图。
说实在的,不要说手底下这些仅仅是因为这些天他带着东征西讨,多少建立了些威信所以愿意跟着来的骑卒不理解,他自己也实在是不想再来仓山。
好不容易到了丘城,屯田清理的事泡了汤,但好歹算是解决了丘城的麻烦,也帮了其他几城一把,回了苏州怎么也能和老头子交代了,何必跑到这里来淋雨?
按他的想法,打完仗的第一时间就该回苏州,神经病才去帮那疯婆娘夺山寨。
可没办法啊,谁让王五从昨天开始就提着大戟在周围探头探脑?这厮名义上还是他的亲卫,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