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落地窗,被灰色窗帘遮住了三分之二。
早晨柔和的阳光,透过那三分之一的玻璃,照在落地窗下的印度榕盆栽上,照在大理石地板上,让靠近落地窗这儿的半边卧室充满暖色调。
卧室再往里的大床上,铺着银色的丝质床单,看起来典雅而不大气。
丝滑的银色床单上有些许皱褶,秦雅穿着简单的睡衣,满头秀发略微有些凌乱,娇躯微微颤动着,绝美的脸庞上带着一丝痛苦之色,秀眉紧紧蹙在一起。
那种镌刻在人类女性基因内的母爱情绪,正在与她的理智发生激烈交战。
这种母爱情绪,是被邪胎激发出来的,并不是她自然而然所产生的情绪,以至于对她而言,这种母爱情绪就相当于是一种变相的精神入侵,要将她的精神与意识强行扭曲改变。
她的理智自然而然就会挣扎,就会反抗。
她是人,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又怎能甘心自己的精神与意识被“外物”强行扭曲改变?
理智一遍遍告诉她,这一切都是邪胎在作祟,是邪胎在蛊惑她,她绝对不能丧失自我判断能力,绝对不能被情绪所控制,不能被邪胎所控制。
然而母爱的情绪,却让她脑海中一遍遍浮现昨晚梦中的场景,一遍遍告诉她,那不管是不是邪胎,但却始终都是她的女儿,是她的孩子,疼爱自己孩子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这是一种感性与理智的碰撞,是一种情绪与思维的碰撞,是一种无声的精神世界的战争。
随着脑内精神世界的战斗,秦雅只觉头越来越痛,越来越痛。
她的十根手指紧紧捏成了拳,处于身体两侧微微颤抖着。
她修长纤细的两条腿同样在微微颤抖,白皙的脚趾微微卷曲。
她呼吸逐渐加快,额头上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冷汗,绝美的脸庞也变得有些苍白。
恍惚中,秦雅听到了一道委屈失落到极点的声音,“对……对不起,没……没想到你会这么不想要我……”
声音中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