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燧的震惊目光中,四位小太监将棺材板严丝合缝地盖好,铁锤起落,将钉子一一钉入。
“停下!你们这帮人究竟在做什么?!”
“放肆!你们敢——”
“大胆狂徒,休得再钉!”
“岂有此理,你们这是在谋反吗?!”
朱高煦在棺木之中奋力挣扎,木头撞击声不绝于耳。
朱高炽抓住小鼻涕,难以置信地询问:“皇上的确这般吩咐了?”
小鼻涕忙答:“绝无虚假,奴才岂敢妄言,句句都是圣上的金口玉言。”
金口玉言!
朱高炽与朱高燧面面相觑,从小鼻涕的答复中不难察觉到皇帝对朱高煦的怒意。
在这场兄弟阋墙之中,他们该何去何从?
答案似乎不言而喻。
小鼻涕试探道:“太子殿下,赵王殿下,您二位这是……”
朱高燧急切地回应:“我……我只是来行礼的,现在礼数已毕,我先行告退。”
朱高煦怒不可遏:“老三,你——”
朱高炽轻敲棺木,安抚道:“二弟,且静思己过,拟一道奏折,我自会与瞻基一同向父皇求情。”
“都给我滚开!”
朱高炽面对二弟的暴怒,却只是淡然一笑:“好,我们走。”
“父亲,三叔已经远遁了。”
朱瞻基透露了三叔的逃离。
外面,汉王的家眷们召回朱高燧,痛哭声一片。
…………
步出汉王府,朱高炽拉住正欲上马的朱高燧,提议道:“老三,咱们一道入宫,为二弟说几句好话。”
朱高燧面露难色,回应:“大哥,非我推脱,今日乃礼部放榜之期,稍有差池,我这头颅怕是难保。”
朱高炽听出了他的不愿。
“驾!”朱高燧趁朱高炽愣神之际,急忙抽身而去。
所谓兄弟如塑料,大抵如此。
再想想皇爷爷当年的做法,朱瞻基心中暗自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