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明证!
去,写罪己诏!”
朱高煦眼露抗拒,索性一屁股坐下,摆出一副无赖的姿态:“我不会写,也不会去写!”
朱棣怒火中烧:“不需你写!”
“那我可就省事了。”朱高煦顶撞道。
“你这逆子!”朱棣痛心疾首,决然道:
“所有的过错,我来承担!所有的罪责,归咎于我一人!我错在养了一群无能之辈!”
言毕,朱棣决意亲笔写下罪己诏。
朱棣在殿堂之中,情绪起伏如波澜壮阔,时而如雷霆震怒,时而以寒冰之言相对。
那声声怒吼,竟使得立在殿外的朱瞻基都感到耳膜震动;而当他冷言相向时,那压抑的愤怒几乎就要喷薄而出,让朱瞻基忍不住露出会心的笑意。
想起不久前,二叔朱高煦那前呼后拥、趾高气扬走进尚书房的模样,如今却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经意间,朱高煦再次跪倒在地。
朱棣的目光如冰刃一般刺骨,言辞尖锐:
“你与你大哥相比,有何德何能?
他监国二十载,始终谦逊自持,未曾有过一次逾矩之举,甚至为银两短缺而亲自上街卖家具。
而你,却是挥金如土,朝堂上下,谁没有得到过你的施舍?
就连这些低头俯首的太监,哪个没拿过你汉王赏赐的金豆!
你的钱从何而来,侵吞了多少军饷,又肥了谁的私囊?
瞧你那尖嘴猴腮的模样,与你大哥相比,你究竟有何帝王之相?”
朱高煦面色时青时红,内心波涛汹涌,却硬是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朱棣并未就此罢休,继续列举:
“你大哥门下,才子云集,杨士奇、杨荣、杨溥这些内阁重臣,哪一个不是太子的股肱之臣?
而你门下,却尽是些舞刀弄枪之辈,哪里有一丝半点人主之风?
刚一让你监国,你就迫不及待地穿上绣蟒袍,那份狂妄自得,真是让人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