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我这记性!”朱瞻基一见孙若微那惊恐的小模样,这才想起自己还提着这吓人的玩意儿。
他暗骂一声,随手将人头抛到一旁。
哪知道那颗人头竟然滚到孙若微的脚边。
孙若微看得愣住了,魂不守舍。
朱瞻基一脚将人头踢飞,嘴里还调侃道:“我说,你不会真想宰了我吧?”
他嘴角上扬,露出一丝玩世不恭的笑意。
孙若微怒目圆睁,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仿佛能喷出火来,她紧咬着唇瓣,胸脯因愤怒而剧烈起伏。
朱瞻基却冷冷地捏住她的下巴,俯下身子,鼻翼轻轻呼出热气,贴近她的耳边说:“记住了,只有心中无恨的人,才有资格得到宽恕。若是再让我遇到聂兴之流,我绝不手软。”
“你——你杀了他!”孙若微的声音颤抖着,却充满了愤怒。
朱瞻基只是淡淡一笑,未作回应。
终于,孙若微从那股震惊中回过神来,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滑落,她那双玉手紧紧握拳,眼眸中燃烧着怒火,迈开步子,径直朝朱瞻基走去,显然是要他给个说法。
朱瞻基站起身来,脸上不带一丝温度:
“你给我说说,聂兴和奴儿干都司那三万人,哪个更重要?他和建文帝比,谁更值得一救?放他出去,他肯定还要对皇上不利,你觉得皇上会一次又一次地忍让吗?哼,不可能!他会把你们这些相关的人全部斩尽杀绝,奴儿干都司的三万兄弟都得跟着倒霉,这就是你希望看到的?”
孙若微绝望地一屁股跌坐在地,双手抱头,放声痛哭。
这时,诏狱里头传来一声声呼喊:“指挥使巡查!快,把腰牌都亮出来!”
小旗领着三个手下,一路走,一路吼。
朱瞻基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直到“指挥使”这两个字儿灌进耳朵,他才恍然大悟——原来是他忽略了的关键!
这指挥使,可是锦衣卫的头儿,纪纲啊!
那纪纲,可是永乐朝的头号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