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每次私运甲胄,都是以一月为期。”
秦峰伸出一根手指头,往上捅了捅:“我拉屎都没这么顺畅过!”
“这也就是说,从京都到北原这一条线,无论文官武将,不管是什么原因,都有问题。”
“你刚才也说了,杀鸡儆猴,那些文官不过是想用我一条性命,来告诉皇帝,那些甲胄从京师运到北原是一个月,若是北原发兵到京都,估计都用不了一个月。”
“陛下不想杀我,但又不得不杀我。”
周惊蛰怔愣了许久,秦峰的这番说辞,却是和陛下在御书房内所说的一般无二。
越是如此,周惊蛰看秦峰的眼神便越发地好奇。
“你?”周惊蛰目光中带着审视:“当真没人跟你说这些?”
秦峰忽地就笑了:“你不是也说了,大家都想让我死,谁会跟我说这些?”
说着秦峰弯腰捡起刚才他丢下的纸笔,用手弹了弹上面的灰,有些诧异那笔竟然没有断墨,有点向后世的圆珠笔。
“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
“原本我以为苟安一世,便能无忧,但既然有人想让我死,那我就一定要活得好好的,过得比他们都好,气也要气死他们!”
见周惊蛰一脸的狐疑,秦峰当即不悦:“怎么!不信?”
“你是想说你之前都是在藏拙?”周惊蛰蹙眉。
“只是我见过藏拙的,就是没见过藏拙把自己藏成钦点死刑犯的。”
“……”
说话间,秦峰已经写满了一张纸。
“我给你写了个偏方,你带回去给陛下看一看,保管能够治他的心病,还能使我大楚一转颓势,幽而复明。”
看秦峰智珠在握的模样,周惊蛰狐疑地接过那张纸,只是瞟了一眼,周惊蛰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秦峰这个字,还真的是一言难尽。
“你说你有办法阻挡北原骑兵?”
“什么办法?”